金庸小说《射雕英雄传》大谜团：岳飞与《射雕英雄传》前史

文/月隐寒霜 怜幽居

谈《射雕英雄传》不能不说抗金名将岳飞，岳飞是郭靖平生偶像，又是这部小说伏线之中最具有历史意义的人物。小说虽然并未完全按照历史去写，但是小说人物却一直按照历史事件在穿插进行发展，所以阅读《射雕英雄传》，就要补全这些小说中未曾详细叙述的关键部分，才能贯穿完整。有关岳飞的一些叙述就更需要探讨，根据以往对金庸小说一些解读和逻辑补充，这篇文章主要谈前《射雕英雄传》中，有关岳飞的一些可能性小说发展。

大宋宣和三年即一一二一年，西域逍遥派名宿画狂吴领军受命于大宋道君皇帝，带精兵大破山东梁山泊宋江等三十六人草寇，吴领军调海州知州张叔夜等前去招降，有逍遥派代掌门阿碧在旁保护。张叔夜、阿碧终于到达海州，宋江等力不能敌，便受降于大宋，由张叔夜等一同回转汴京。宋江在汴京意外身亡，宋徽宗把其余三十六位封为各地驻军军官，不日赶去上任。四月，阿碧会同慕容复、王语嫣大战魔教。虚竹大显神威力擒魔教教主方腊，方腊大军终于溃散。吴领军亲传弟子韩世忠此时在大宋军中任裨将，此次在帮源洞围堵魔教，立下汗马功劳。韩世忠自此一战，因善于用兵而扬名大宋军中。

大辽天祚帝保大二年即一一二二年，完颜阿骨打大举南侵，攻克大辽中京。此时，大辽前南院大王萧峰、阿紫、游坦之以及萧家族人隐居在辽南京即今日北京，大辽国在完颜阿骨打与大宋宋徽宗军队联合夹击。萧峰与其弟子耶律大石保护耶律淳即位，称天锡皇帝，后世称北辽。萧峰与耶律大石认为按照目前形势，此时应该与大宋议和与大金示好，解决大辽之围，但是大宋君臣誓要夺取燕云十六州，不肯同意。大宋出兵二十万，攻打南京。耶律大石武功超绝，连续刺杀数位大宋名将，一时声威远振。韩世忠带兵在燕山与金军发生冲突，因宋金两国攻辽之盟初立，韩世忠听从师傅吴领军之言，未敢与金军发生大规模冲突。

童贯初为慕容博旧部，得慕容氏家传武学与少林派绝艺，一身武功极少显露人前。童贯身藏慕容博燕字令旗，只待慕容博起事，便与诸国旧部归于慕容博使用。童贯为人机警，无人知晓其人来历。大宋宣和四年即一一二二年四月，童贯以河北河东宣抚使率军北上。五月九日，徽宗又任命蔡攸为河北河东宣抚副使，皇帝让他监察童贯，童贯到达河朔，派兵劝降辽国。耶律大石怒杀劝降使者，萧峰愤恨大宋背弃两国盟誓，想起当日雁门关前自己戳箭自尽，仰天长叹。感慨人生在世，如梦亦幻。

童贯使用攻心之计，沿路散发大宋黄榜，宣传耶律大石等拥立新帝之过，是有吊民伐罪之心，使辽国汉民反攻耶律大石，然而却不见有人愿意出迎大宋军队。自萧峰在雁门关前自刎之后，燕云十六州尽服南院大王萧峰之威，使诸地辽人更与汉人为善，而汉人更敬服萧大王之死换来百姓安居乐业。是以多年来，百姓早已习惯契丹、汉人之间和睦相处。童贯大军到达河间府高阳关，即命都统制种师道率东路军攻白沟，辛兴宗帅西路军攻范村。五月十九日，种师道进兵白沟，为辽军阻击，辽军队伍中有一蒙面人物，武功惊世骇俗，其人使用双掌一挥之下，数十位宋军皆满身喷发黑血而死。

种师道略有经验，知晓此蒙面高手所用乃是某种毒物。大宋官军死伤不少，有人触摸倒毙死尸，竟亦转瞬浑身喷毒水而亡。不多时，军中已有数百人中此莫名毒物。种师道骇然下令退兵，舍弃地上数百滩黑血，早已无人骨肉可寻。蒙面人当然是阿紫，阿紫嫁与萧峰为妻在辽国生活多年，已习惯辽国生活。阿紫见大宋挥军北上，一段安静生活就要打破，便带手下弟子数十，在白沟阻击，并用星宿派毒功杀退来犯敌人。

辛兴宗在范村亦遇辽国强敌，有一队破衣烂衫之人阻住辛兴宗大军去路，大宋军队以为这队人是丐帮中人，其实这班人是原丐帮帮主游坦之以及其手下传人。游坦之本常伴萧峰、阿紫，但亦常时修炼武学，更在辽国创建一门派，他把冰蚕毒掌重新改编，增添招法，详推义理，创造一门玄冥神掌武学，经《神足经》内力辅助，威力更在降龙二十八掌之上。游坦之敬服萧峰之威，便根据丐帮创造了一个门派，收下数十位弟子，是辽国名门正派。这次他知道大宋与金国合力夹击辽国，辽国局势堪虞，便想据己之力帮耶律大石缓解南京围困之局。

游坦之带领门下弟子，使用星宿派毒功，放出无数毒虫，宋军一时被毒虫咬伤者数十过百。此时大宋军中更有逍遥派传人，认出此毒虫是星宿派所有。逍遥派传人使出武功，与游坦之弟子交手，游坦之弟子使用武功有阿紫所传星宿派武学，又有游坦之自创武学，逍遥派传人一时也感似曾相识。游坦之弟子与逍遥派传人互有损伤，辛兴宗派人使用刚从明教缴获之五行旗机关武器，令游坦之弟子数人身亡。游坦之大怒，使用新创之玄冥神掌，立毙逍遥派传人。同时，游坦之放出星宿派腐尸剧毒，霎时间辛兴宗军中哀嚎声不断，黑血之流淌竟若溪水。辛兴宗大败而退，撤军雄州。有耶律大石部下暗中埋伏，使得辛兴宗惨败。

七月，独孤甲刺杀天锡皇帝耶律淳，将耶律淳枭首带回。宋朝见有机可乘，便以刘延庆替代种师道再次发兵。辽涿州守将郭药师见辽朝朝不保夕，率劲旅常胜军八千人以涿、易二州来降，隶属刘延庆麾下。郭药师本慕容博派在辽国之奸细，此时尽归童贯掌握。童贯派刘延庆、郭药师率大军十万渡白沟伐燕，郭药师知萧峰、耶律大石正督战金军，首尾不能顾及，便自愿率奇兵六千，乘敌后空虚，夜袭南京。因有郭药师内援所助，顺利入城。危难之时，萧峰如天神下降，突然现于城头。萧峰龙吟长啸，声震百里，郭药师被萧峰长啸所慑，口吐鲜血，受伤极重。郭药师部下大半死伤，有大宋高手保护才把郭药师抢回。次日，童贯再次退军雄州。此一战，使宋军无力再战，大宋军力也很快衰弱。

此时，大宋兵败消息传来。相州汤阴人岳飞听闻真定府招兵征辽，岳飞便去投军，成为征辽军中一员。岳飞是陕西大侠周侗之徒，传闻他会用少林派鸳鸯连环腿之绝技，因此他可能是少林派传人，可能与小说《天龙八部》中少林派玄字辈同辈。可能是上一代灵字辈传人中秘密传授之弟子，身上有少林派七十二绝艺鸳鸯连环腿，此武功后来传给武松。周侗传授岳飞武艺之前，已经先后有几位弟子，分别是卢俊义、林冲、史文恭、武松。在岳飞出师的那两年，身在梁山泊中几位师兄正在山东聚义。岳飞志向甚高，更愿为国效力，不愿落草为寇。

此时，大辽国势渐衰，天祚帝不满意耶律大石擅自立帝所为，密令萧乙薛、坡里括埋伏杀之，可惜被萧峰掌握，所以耶律大石杀死萧乙薛、坡里括，带领大军向西而去。萧峰、阿紫、游坦之随军西行，消失在耶律大石西征之路上。此后耶律大石建立西辽帝国，萧峰亦在中亚等地留下足迹。宣和七年即一一二五年春，辽国天祚帝被金将完颜娄室俘获，辽国被灭。金国开始大举进攻大宋。宋徽宗禅位给长子赵桓，即宋钦宗，次年改元为建康。

建康元年，即一一二六年，宋钦宗赵桓反悔割地，两路金军于攻破太原后会合，二次南下围困开封。赵桓在求和的同时使人送蜡书命康王赵构为河北兵马大元帅，征召各路兵马以备勤王。武翼大夫刘浩负责招募义士，收编溃兵。此武翼大夫官职比小说《射雕英雄传》中武功大夫石彦明官阶略低。岳飞意欲从军，岳母在其后辈刺上「尽忠报国」四字。此年冬季，康王赵构到相州，岳飞与刘浩归赵构兵马大元帅管辖。岳飞英勇杀敌，不久便崭露头角。迁修武郎、武翼郎。

靖康二年，即一一二七年，四月金军杀入汴京，宋徽宗、宋钦宗和皇室成员、机要大臣、百工等三千余人都做了俘虏。北宋就此灭亡，史称「靖康之变」。独孤甲在长白山中苦思数年玄铁宝剑之用途，挂念起父母，决定从长白山返回大理，指大辽南京附近，见岳飞身披重甲正操练精兵。独孤甲见岳飞雄心壮志，遂有结交之意。二人饮酒半酣，岳飞说起必定要打败金军，独孤甲这才知道大宋已亡。独孤甲在金国日久，早知金国强盛，也早知大宋皇帝昏聩无能。便对岳飞直言，方今天下，大宋皇帝太过荒唐，保他作甚，不如归去。岳飞大怒，甩袖离去，独孤甲也哈哈大笑，摔杯而走。临行前把从别人手中夺来之巨阙宝剑赠与岳飞，又有剑法秘籍一册一并赠送，望他早日实现诺言。

这日他遇到金国大将押送大宋皇帝宋徽宗、宋钦宗北上，有大金国高手不识独孤甲，见独孤甲身背大剑，以为要截囚车便欲抢夺。宋徽宗见有高人在旁经过，不仅大呼义士救驾。金国将军见宋徽宗大呼，以为认得独孤甲，众人便把独孤甲围住。独孤甲杀心一起，顺手解决数位拦路金国将军。有金国王子认识独孤甲，便放弃争斗。与独孤甲说明这些人乃是大宋俘虏，独孤甲对此全无兴趣，一听是大宋皇帝，恨其昏庸无道，亡宋之源，遂不愿理会。

五月初一，赵构在应天府即位，是为宋高宗，改元建炎。南宋投降派建议赵构退居到长安、襄阳、扬州等地。岳飞上书力陈其弊，却被革除军职、军籍，被赶出军营。岳飞想起当日独孤甲之言，心中波澜狂卷，又豪气万丈。提起铁枪，修炼起枪法，岳飞内力雄浑，枪法卓绝。昔日恩师周侗所授之武学，岳飞又趁赋闲之时又加修炼，希望有时机再赴前线抗战。独孤甲所赠剑法秘籍乃是其父手创之剑法，剑招凌厉迅捷，狠辣异常。岳飞读此心法，大感此剑法创造者有肃杀之气，俨然若出。读过之后，大汗淋漓，怅然若失。

十二月，金军大举南侵，宗泽派岳飞踏白使在汜水关一带击败金军，不久升为统制。建炎二年八月，金军再次南侵。岳飞奉命驻守竹芦渡，因功转武功郎。建炎三年正月，因多次战功先后转武略、武德大夫，授英州刺史。此武德大夫官职比小说《射雕英雄传》中武功大夫石彦明官阶略低。秋，完颜宗弼领军直接进攻江南。兀术占领建康府后，亲率主力追赶赵构。岳飞四处征战，虽连战连捷，可惜兵力太小不及完颜宗弼势众。完颜宗弼连破临安、越州、明州。金军告捷复北撤，在途中遭到南宋名将韩世忠的阻截，发生了著名的黄天荡之战。四月，岳飞破金军于清水亭。五月，岳飞收复建康。

绍兴元年至三年，宋高宗赵构赐御书「精忠岳飞」，此时岳家军方立，有牛皋、董先等入岳家军。绍兴四年，岳家军破伪齐与金军，收复襄阳六郡。襄阳是南宋连结川陕，北图中原的战略要地。小说《神雕侠侣》郭靖守护襄阳，其根本原因在于岳飞收复襄阳以及与岳飞有关的一系列大战。郭靖有意继承岳飞之志，以襄阳为基，北上抗元兴宋。

大宋宣和三年即一一二一年，明教大魔头方腊大闹江南，为虚竹所擒，最终死于汴梁。数年后，湖南洞庭湖有钟相称自己是明教教主方腊传人，代明教教主方腊执掌明教。钟相武功高超，明教护教神功乾坤大挪移神功，早已练至第四层。建炎四年二月钟相建国号楚，年号为天载（一作天战），钟相称楚王，立子钟子昂为太子，设立官属。明教下设五行旗以及十大法王。抗击溃兵游寇集团抢劫，破州县、焚官府、杀贪官，号召等贵贱、均贫富，得鼎、澧、潭、岳、辰（今湖南澧县、长沙、岳阳、沅陵）等州19县民响应。明教日益壮大之时，钟相修炼乾坤大挪移第五层不成，走火入魔而亡。明教副教主杨幺带领数十万义军转入洞庭湖地区，继续与官府抗衡。

南宋绍兴五年，即一一三五年二月，宋高宗调二十万宋军，命张俊为诸路兵马都督，岳飞为荆湖南北路置制使，趋洞庭湖围剿。岳飞不想大动干戈，便对明教大军展开诱降之计，分化明教义军，有明教法王使者先后转投大宋。此后杨幺势力大损，终于被岳飞逐个击破。明教五行旗设计之车船，在洞庭湖大显神威，岳飞破杨幺后，此车船图纸为宋军所得。多年后，大宋名将虞允文在采石矶大破金军，又曾利用此设计建造大船用以击败金军。虞允文本逍遥派传人，与西湖梅庄庄主交好，题梅庄之匾额。

绍兴六年初，宰相兼都督诸路军马张浚于镇江府，命令岳飞进军襄阳，北伐中原。二月，岳母姚氏病逝，七月，岳飞举独孤甲所赠巨阙宝剑正式誓师北伐。克汝城，克颍昌府，克卢氏县，取虢略，下伊阳，收虢州。拔上洛、商洛、洛南、丰阳、上津等五县，夺商州全境。杨再兴大败伪齐张宣赞人马，收复长水县，至福昌。

绍兴八年二月，岳飞还军鄂州。赵构进一步重用秦桧，并令其与金接通关系秦桧执掌慕容燕字令，许多门派暗中拜入秦桧门下。韩世忠、岳飞对和议一事都表示坚决反对。绍兴十年五月，完颜宗弼骑兵一万五千人直扑郾城，岳飞大破宗弼铁浮图、拐子马。十三日，杨再兴率兵出巡，在小商桥与金兵遭遇，杨再兴马陷小商河被金军乱箭射死，杨再兴枪法绝传，此时杨再兴之子杨继周年纪尚轻。

岳飞联络北方民间抗金武装，有河北、山东各路豪杰纷纷响应，王重阳武功初成，响应岳飞号召，辞金国之官，在山东起事，入王重阳义军部日渐众多，岳飞多次暗中拨款支持王重阳，有林朝英女侠经常驰援王重阳，王重阳与之皆为挚友。岳家军部将也常入王重阳义军之中，帮助操练义军攻城战法，王重阳之义军治军严格，成为河北、山东等地义军中出众者。各地义军与岳家军同仇敌忾，包围开封。岳家军大破朱仙镇，金军溃败北逃。绍兴十年七月某日，宋高宗发十二道金牌命岳飞退兵。河北、山东义军在岳飞退后孤立无援，又被金军击溃。王重阳等且战且败，且败且战，消耗极大。岳飞大叹：「所得诸郡，一旦都休！社稷江山，难以中兴！乾坤世界，无由再复！」岳飞请辞军职，赵构不许。岳飞弹剑吟唱《满江红》，一唱而哭，再唱而笑，三唱而吐血。

绍兴十一年，金国军耗极大，无力灭宋，遂与宋议和。宋主和派开始打压主战派，岳飞、韩世忠皆受打击。完颜宗弼给宋相秦桧去信，令秦桧早日杀死岳飞，才好和谈，且日后须以燕子令号令武林推翻大宋。十月，岳飞被投入大理寺。万俟卨用尽手段，也无法使岳飞三人屈招一字。十一月七日，绍兴和议达成，宋向金称臣，将淮河以北的土地全部划归金国，并每年向金贡奉银绢各二十五万两匹。万俟卨等逼供不成，为岳飞罗织罪名，欲将岳飞定为死罪。大理寺丞李若朴、何彦猷以岳飞为无罪，与万俟卨竭力争议，均遭罢官处分。布衣刘允升上书为飞伸冤，被下大理寺处死。黄药师祖父黄御史为岳飞伸冤，宋高宗一再不准，秦桧暗地下令把黄药师祖父处死，其家属全部充军云南，黄药师即出生于云南丽江。

韩世忠因岳飞入狱之事质问秦桧，秦桧回答：「飞子云与张宪书虽不明，其事体莫须有。」韩世忠忿然道：「相公，『莫须有』三字，何以服天下？」十二月二十九日，宋高宗下令处死岳飞，岳飞在大理寺狱中被杀。岳飞临死前把身前所著兵法要诀所藏之处告与狱卒隗顺，望其他日告诉有志收复中原之人。独孤甲飘然进入大理寺狱中，想救护岳飞逃走，岳飞婉言谢绝，嘱托独孤甲保护隗顺及其家人，独孤甲传隗顺之子一套武功自保。多年之后，隗顺有一故人是湖南铁掌帮兄弟，隗顺知道铁掌帮帮主上官剑南曾经随韩世忠抗击金军，便想在自己临死之前把岳飞兵法要诀传给上官剑南，正巧上官剑南也在打听此书。其后上官剑南终于见到隗顺，隗顺把藏书地点告知。

上官剑南即日尽点帮中高手，倾巢东下，夜入深宫，毫不费力地便将遗书《破金要诀》盗了出来，当晚持书去见旧主韩世忠。此时韩世忠年纪已老，在西湖边上隐居，见到上官剑南送来的岳飞遗书，想起英雄冤死、壮志不售，不由得拔剑斫案、扼腕长叹。他说自己年纪已老，这部兵法上官剑南或许有用，他为纪念旧友，曾将岳飞生平所作的诗词、书启、奏议等等钞成一卷，于是将这一卷钞本也赠给了上官剑南，勉他继承岳武穆遗志，相率中原豪杰，尽驱异族，还我河山。上官剑南研读武穆遗书，于练兵破敌之道，颇有领会。但此后金兵南侵，铁掌帮惟能自保，未能聚集义师北上抗金，上官剑南心怀抗金大志，始终不得施展抱负，数十年后郁郁而终，将帮主之位传于裘千仞。

自绍兴和议之后，大宋损失极大，失去北宋时期的马场，失去大宋岳家军骑兵之威武之势。从此骑兵不是大宋战场的主流，大多以步兵为主。绍兴和议规定南宋境内汉人归南宋，金国境内的汉人归金国，从此北方汉人全部成为金国臣民，不能南逃，否则将被遣返。小说中杨铁心、郭啸天言是山东人，绍兴和议已经过去数十年，山东、河北义军因宋金两国之交界控制，更难于南北呼应，也逐渐偃旗息鼓，杨继周、陆文龙一部也早已金盆洗手，郭啸天、杨铁心二人生于金国长于北地，自然就是金国人。

金国每年接受大宋朝贡，即使是金国皇帝大寿，亦要大宋派使节前去贺寿，便有小说《射雕英雄传》中，宋宁宗令韩侂胄派遣王道乾前去金国为金章宗贺寿一事。丘处机亦生于绍兴和议之后，亦是金国人，所以所谓丘处机为大宋而杀王道乾，其事有疑。

岳飞收复襄阳，奠定北伐基础，是南宋中较为重要的一次大战。小说《神雕侠侣》中，郭靖守卫襄阳，使得蒙古大军不能进入南宋，其实也是在暗示郭靖与岳飞之间的关系，郭靖以岳飞为精神偶像，不使蒙古入侵南宋，冥冥间二人灵魂交织一处，才显示出这种气壮山河之气。金庸写郭靖，其实是在写岳飞，写岳飞之浩然正气，写岳飞之壮怀激烈，写岳飞之壮志未酬，写岳飞之「靖康耻，犹未雪」。金庸爱作此等技，以虚构之人怀念历史之人，须读透才知。